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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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依舊有周江周無差，註意閃避。
三十五
“我才沒有關註葉修！”
在和孫翔兜了一大圈終於忍無可忍地挑明後，江波濤無語地看著現今輪回的王牌之一原地炸毛。
“是的是的你沒有關註……”
江波濤姿態嫻熟地順毛摸。
其實吧，雖然說是挑明，但江波濤……也只是裝作若無其事地問了孫翔一句“孫翔，聽說你最近對挑戰賽很感興趣”啊。
想想之前孫翔特別容易歪重點、壓根就不懂得什麽叫“委婉”的情況，再看看只是自己一句話就自動自覺聯想到葉神身上還反應這麽大的情況……
江波濤：說你對葉修沒什麽，我第一個不相信。
“其實就算是真的關註也沒什麽啊。”
“畢竟葉神下賽季肯定會成為我們的對手——是對手，當然要關註實力。”
“不過現在，我們還是專心眼前比較好。你說是吧，小孫？”
“是這樣沒錯……”
江波濤瞅著有點恍惚的孫翔，莫名感覺不太好。
“所以說其實現在關註葉修是沒有問題的？”
“會不自覺地想要知道他的消息、和他交流，是因為我們是未來的對手？”
孫翔一臉“真的嗎啊副隊你要是回答我我就真信了”的表情，看得江波濤壓力山大。
是說，孫翔你還記得你剛剛才否認過你關註葉修這件事嗎？轉瞬自打臉什麽的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然而江波濤並沒有在這種吐槽中沈溺很久。
因為，他從孫翔的話裏聽出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
聯想孫翔平日的行為，還有朝自己求證時那想抓住什麽又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江波濤還有什麽不懂？
之前沒往那方面想，是因為孫翔他怎麽看怎麽不像會是……嗯。
所以這是老天提醒我人不要太自滿以及人不可貌相嗎？
江波濤無奈地想。
他清清喉嚨，對著依舊一臉懵懂的孫翔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這個就要問你自己了，每個人的情況是不一樣的。”
孫翔：“……呃……副隊你是說，我對葉修，和你對隊長是不一樣的嗎？”
“但是我覺得很像啊……”
江波濤嚇得差點忘了呼吸。
很像是個什麽鬼！！！
不不不，實際上那就是一樣的，但問題是……
你不是還處於迷茫期嗎——這點江波濤敢拿自己人際交流技能打賭——是怎麽能這麽信誓旦旦地說出這種話啊？！
……難道這就是所謂“野獸的直覺”？
江波濤的目光變得深沈起來。
他想了想。
“這個嘛……小孫，你知道我和隊長是什麽關系嗎？”
他循循善誘地問。
反正他和周澤楷的關系，輪回隊內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新來的孫翔也看到過好幾次他與周澤楷的某些……嗯，不那麽符合“朋友”定義的交流，早晚孫翔會有疑惑；現在挑明也挺好。
再說了，江波濤相信自己、相信隊友的眼光——孫翔不是會暴露別人隱私的人，對這種事接受度也很高，現在他更是知道了孫翔的想法……沒什麽可怕的。
孫翔用一種“這種問題副隊你也問我”的表情回答了江波濤：“不就是特別親密的隊友私底下的好基友的關系嗎？”
江波濤搖頭。
“不止。”
“我是他男朋友——會在一起□□做的事情的那種男朋友。”
江副隊面無表情地扔下大雷：“你現在還覺得……你對葉修和我對小周像？”
孫翔……孫翔被這忽如其來的驚嚇搞得沒有表情了。
過了好一會。
“什麽——？！副隊你？！”
他很震驚的樣子：“等等，這麽重要隱蔽的事情副隊你就這麽直接和我說？你不怕我做什麽嗎？”
“副隊你別告訴我你還隨便告訴了其他人啊這種事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孫翔揮了下拳，話裏話外都是對江波濤把這種重量級消息告訴一個在輪回才呆了大半年的新夥伴的擔憂與不滿。
“副隊你怎麽比我還不謹慎？隊長不會也和你一樣吧？”
看上去他比江波濤還要緊張，還要在乎。
有些出乎江波濤的意料，卻也……挺符合孫翔的性格。
就和他們所想的一樣，孫翔是很好的朋友，很不錯的同伴。
江波濤覺得心裏暖烘烘的。
“別擔心，小孫。”
他笑容裏的溫度都高了幾分：“大家都知道了。而且，你以為我會對不信任的人說出這種事嗎？”
孫翔楞了一下。
就算他再遲鈍，這會也聽出了江波濤話裏的意思。
作為孫翔，他被江波濤周澤楷他們認可、信任；作為輪回的隊員，他被輪回這個集體徹底的接納。
“我——呃——我……謝謝。”
他結結巴巴了好一會，終於吐出“謝謝”這兩個字。
“我就說，江副隊你應該想得比我周全才對。”
他擡手撓頭，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江波濤瞧著都有點心軟。
他正欲開口，猛然發現……不對啊這會話題的走向怎麽偏了？？
明明今天是想和孫翔談心搞清楚他對葉修的態度解決孫翔的心理問題，怎麽最後全變成了自己的……嗯？
“小孫啊。”
意識到這一點的江波濤木著臉拉回話題：“你看現在你也知道了——所以，你搞清楚自己的想法沒有？”
結果他得到了一個瞬間變得羞惱的孫翔。
孫翔：“我覺得……我可能有點過於崇拜葉修了？”
江波濤：Excuse me？！！！
哪家崇拜人是像你這樣崇拜的？孫翔你剛就差直接對我說“副隊我喜歡葉修但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好煩惱了”你知道嗎？！
然並卵，看著認定自己的結論不動搖並且為之十分痛苦的孫翔，江波濤覺得沒有自己插手的餘地。
“行吧，你開心就好。”
“啊？”
“我是說，你註意自己的狀態，有事找我們——記得我們都站在你這一邊。”
江波濤面無表情地說。
“副隊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看著鬥志昂揚的孫翔，江波濤完全不想再繼續了。
反正現在已經搞清楚孫翔的心理情況了也間接告誡過他了，感情問題還是算了吧，知道這件事就行了。
……個鬼。
江波濤在周澤楷和方明華面前差點沒扭曲了臉。
因為，孫翔他變本加厲了！！！
面對著看出端倪的方明華和周澤楷，本想為孫翔保守秘密的江波濤不得不據實相告。
江波濤：孫翔，你再不收斂點我們全隊——連單戀中的杜明都會知道了，你造嗎？
三十六
孫翔會變本加厲是有原因的。
就算自己再糾結，孫翔也沒有斷過和葉修的聯系——不管是大號還是小號。
已經習慣在小號上和葉修聊挑戰賽以及職業聯盟賽況的孫翔，雖然會有意識地避開“孫翔的表現”這種話題，但有時候聊到的東西涉及到自己，他也不至於刻意回避——不然就太明顯了好嗎，孫翔還不想這麽快被扒馬甲呢。
結果……
“唔，這場孫翔打得很不錯。”
“輪回挺適合他的，他現在打得越來越好了。”
這是葉修新給出的評價。
直接把孫翔從水下炸上了天。
孫翔：？？！！！！
這是真的？？
他盯著手機屏幕，腦海裏閃過諸如“咦我手機是不是壞了”“我昨天沒休息好嗎是眼花了嗎”的想法，但過去了好幾分鐘，那兩行字也沒有任何變化。
“？？？”。
大概是見孫翔太久沒反應，葉修發過來一排問號。
這徹底打消了孫翔的疑慮——這不是幻覺也不是哪裏出錯了這就是真的！
但是……
孫翔有點矛盾了。
他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問出自己的疑惑。
“你說真的？上次你不是還說孫翔打得不好嗎？”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一直都有關註孫翔？”
打出第一句問話後，孫翔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葉修剛剛用到了“越來越”？這難道是在說，他並沒有真的覺得自己……呃，嗯；反而一直比較關註自己？
這種猜想讓孫翔差點沒能捧住自己的手機。
“上次？你是說爆出孫翔轉會新聞的那次？”
“……我當時的意思是，孫翔要是不改的話在榮耀上走不遠，但我沒覺得他就徹底完蛋了——你看他現在不是很好？”
“是啊，有關註。”
葉修給出了自己的解釋。
花費了半天一字一句地咀嚼完並不長的解釋並且充分理解了它的意思後，暈頭轉向的孫翔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用小號狂轟濫炸葉修，而是抖著手開電腦上自己的大號。
“葉修！看了我的比賽沒現在可以和我PK了吧？！”
他沖著“君莫笑”約戰。
因為上一次他用大號找葉修時，對方難得答應下來了卻在競技場上躺屍任孫翔毆打，打完後面對氣得咬牙的孫翔，葉修就扔了句毫無誠意的“抱歉剛才有點事，等下次你贏了比賽再和你打？”。
那個“下次”一拖就是一個多月，直到今天。
現在我可不只是贏了比賽了，看你還不和我好好打一場？
孫翔死死盯著電腦，緊張興奮與無措，全宣洩在那句話裏。
“忙，有空的。”
可他等到了這句話。
孫翔：……
有空和我聊天沒空和我PK？！！！
葉修你可以啊！
孫翔戳著手機開著電腦覺得自己要被氣得沒法思考了。
不過……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掛著小號的手機屏幕上，葉修之前兩句可以與誇獎等同的話。
葉修淡然到有些冷漠的回覆，叫孫翔之前完全被燃燒殆盡的理智回籠了一絲絲，於是他也終於能從那種“我是誰這是哪”的狀態裏抽離，轉而完整地感受到短時間內情緒激烈轉變的眩暈。
從狂喜到部分冷靜，再到憤怒不安，直到最後的釋然與驚詫。
全因葉修而起，因葉修而滅。
後知後覺的發現當初讓自己一直難受到現在的話語，其實只是自己理解錯了的孫翔，一時又想哭，又想笑。
那纏著他許久許久，如巨石般壓在心頭的不快，終於消散了大部分。
“這樣啊，我當時好像理解錯了。”
孫翔用小號回覆葉修。
他沒管大號。
因為……
就算大號上葉修的話放在之前任意一天都能讓孫翔立刻肝火上升開啟攻擊模式，但那都不是今天，不是現在。
此時此刻，孫翔壓根生氣不起來。
除了笑，還是笑。
他看著小號上葉修回過來的表情，不自覺地開始想象此刻坐在電腦前的葉修會是怎樣的姿態，臉上的表情又會是如何。
啊，葉修。
其實，這個名字真的很好聽。
孫翔笑出了聲，那聲音卻驚醒了他自己。
……
…………
……………………
我在幹嘛？？
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所有反應都非常幼齡化孫翔覺得，幸虧這是在宿舍不管怎麽犯傻都沒人知道啊……
等等，我會這麽反常，難道真是因為崇拜他？
之前一直縈繞著孫翔的疑惑，再度出現。
孫翔抱頭。
“我是他男朋友——會在一起□□做的事情的那種男朋友。”
冷不丁的，江波濤白天和他談話的聲音被孫翔記起。
“但是我覺得很像啊……”
孫翔也記得，那是在江波濤說出他和周澤楷的關系前，自己說過的話。
所以，是真的不一樣嗎？
孫翔回憶著之前的相處。
葉修的臉，葉修的笑，葉修的斥責，葉修隔著屏幕的安撫與調笑……
他猛然跳起，用“我要去寫作業了作業還沒寫完”的借口登出小號。
像閃電突兀劃過天空閃耀世界、如驚雷猛然綻放震驚人間。
孫翔懂了。
沒有什麽不一樣。
只是自己反應太慢，渾渾噩噩想錯了。
他沒註意大號，激動之下拔了筆記本電腦的電源線——順帶說一句他宿舍裏筆記本沒插電池來著。
“是喜歡啊……”
孫翔喃喃。
而後——
“我就說我不會崇拜葉修哈哈哈哈哈！”
BY手舞足蹈的孫翔。
——————————————————————
猜猜孫翔會不會直接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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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我才沒有關註葉修！”
在和孫翔兜了一大圈終於忍無可忍地挑明後，江波濤無語地看著現今輪回的王牌之一原地炸毛。
“是的是的你沒有關註……”
江波濤姿態嫻熟地順毛摸。
其實吧，雖然說是挑明，但江波濤……也只是裝作若無其事地問了孫翔一句“孫翔，聽說你最近對挑戰賽很感興趣”啊。
想想之前孫翔特別容易歪重點、壓根就不懂得什麽叫“委婉”的情況，再看看只是自己一句話就自動自覺聯想到葉神身上還反應這麽大的情況……
江波濤：說你對葉修沒什麽，我第一個不相信。
“其實就算是真的關註也沒什麽啊。”
“畢竟葉神下賽季肯定會成為我們的對手——是對手，當然要關註實力。”
“不過現在，我們還是專心眼前比較好。你說是吧，小孫？”
“是這樣沒錯……”
江波濤瞅著有點恍惚的孫翔，莫名感覺不太好。
“所以說其實現在關註葉修是沒有問題的？”
“會不自覺地想要知道他的消息、和他交流，是因為我們是未來的對手？”
孫翔一臉“真的嗎啊副隊你要是回答我我就真信了”的表情，看得江波濤壓力山大。
是說，孫翔你還記得你剛剛才否認過你關註葉修這件事嗎？轉瞬自打臉什麽的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然而江波濤並沒有在這種吐槽中沈溺很久。
因為，他從孫翔的話裏聽出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
聯想孫翔平日的行為，還有朝自己求證時那想抓住什麽又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江波濤還有什麽不懂？
之前沒往那方面想，是因為孫翔他怎麽看怎麽不像會是……嗯。
所以這是老天提醒我人不要太自滿以及人不可貌相嗎？
江波濤無奈地想。
他清清喉嚨，對著依舊一臉懵懂的孫翔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這個就要問你自己了，每個人的情況是不一樣的。”
孫翔：“……呃……副隊你是說，我對葉修，和你對隊長是不一樣的嗎？”
“但是我覺得很像啊……”
江波濤嚇得差點忘了呼吸。
很像是個什麽鬼！！！
不不不，實際上那就是一樣的，但問題是……
你不是還處於迷茫期嗎——這點江波濤敢拿自己人際交流技能打賭——是怎麽能這麽信誓旦旦地說出這種話啊？！
……難道這就是所謂“野獸的直覺”？
江波濤的目光變得深沈起來。
他想了想。
“這個嘛……小孫，你知道我和隊長是什麽關系嗎？”
他循循善誘地問。
反正他和周澤楷的關系，輪回隊內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新來的孫翔也看到過好幾次他與周澤楷的某些……嗯，不那麽符合“朋友”定義的交流，早晚孫翔會有疑惑；現在挑明也挺好。
再說了，江波濤相信自己、相信隊友的眼光——孫翔不是會暴露別人隱私的人，對這種事接受度也很高，現在他更是知道了孫翔的想法……沒什麽可怕的。
孫翔用一種“這種問題副隊你也問我”的表情回答了江波濤：“不就是特別親密的隊友私底下的好基友的關系嗎？”
江波濤搖頭。
“不止。”
“我是他男朋友——會在一起□□做的事情的那種男朋友。”
江副隊面無表情地扔下大雷：“你現在還覺得……你對葉修和我對小周像？”
孫翔……孫翔被這忽如其來的驚嚇搞得沒有表情了。
過了好一會。
“什麽——？！副隊你？！”
他很震驚的樣子：“等等，這麽重要隱蔽的事情副隊你就這麽直接和我說？你不怕我做什麽嗎？”
“副隊你別告訴我你還隨便告訴了其他人啊這種事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孫翔揮了下拳，話裏話外都是對江波濤把這種重量級消息告訴一個在輪回才呆了大半年的新夥伴的擔憂與不滿。
“副隊你怎麽比我還不謹慎？隊長不會也和你一樣吧？”
看上去他比江波濤還要緊張，還要在乎。
有些出乎江波濤的意料，卻也……挺符合孫翔的性格。
就和他們所想的一樣，孫翔是很好的朋友，很不錯的同伴。
江波濤覺得心裏暖烘烘的。
“別擔心，小孫。”
他笑容裏的溫度都高了幾分：“大家都知道了。而且，你以為我會對不信任的人說出這種事嗎？”
孫翔楞了一下。
就算他再遲鈍，這會也聽出了江波濤話裏的意思。
作為孫翔，他被江波濤周澤楷他們認可、信任；作為輪回的隊員，他被輪回這個集體徹底的接納。
“我——呃——我……謝謝。”
他結結巴巴了好一會，終於吐出“謝謝”這兩個字。
“我就說，江副隊你應該想得比我周全才對。”
他擡手撓頭，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江波濤瞧著都有點心軟。
他正欲開口，猛然發現……不對啊這會話題的走向怎麽偏了？？
明明今天是想和孫翔談心搞清楚他對葉修的態度解決孫翔的心理問題，怎麽最後全變成了自己的……嗯？
“小孫啊。”
意識到這一點的江波濤木著臉拉回話題：“你看現在你也知道了——所以，你搞清楚自己的想法沒有？”
結果他得到了一個瞬間變得羞惱的孫翔。
孫翔：“我覺得……我可能有點過於崇拜葉修了？”
江波濤：Excuse me？！！！
哪家崇拜人是像你這樣崇拜的？孫翔你剛就差直接對我說“副隊我喜歡葉修但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好煩惱了”你知道嗎？！
然並卵，看著認定自己的結論不動搖並且為之十分痛苦的孫翔，江波濤覺得沒有自己插手的餘地。
“行吧，你開心就好。”
“啊？”
“我是說，你註意自己的狀態，有事找我們——記得我們都站在你這一邊。”
江波濤面無表情地說。
“副隊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看著鬥志昂揚的孫翔，江波濤完全不想再繼續了。
反正現在已經搞清楚孫翔的心理情況了也間接告誡過他了，感情問題還是算了吧，知道這件事就行了。
……個鬼。
江波濤在周澤楷和方明華面前差點沒扭曲了臉。
因為，孫翔他變本加厲了！！！
面對著看出端倪的方明華和周澤楷，本想為孫翔保守秘密的江波濤不得不據實相告。
江波濤：孫翔，你再不收斂點我們全隊——連單戀中的杜明都會知道了，你造嗎？
三十六
孫翔會變本加厲是有原因的。
就算自己再糾結，孫翔也沒有斷過和葉修的聯系——不管是大號還是小號。
已經習慣在小號上和葉修聊挑戰賽以及職業聯盟賽況的孫翔，雖然會有意識地避開“孫翔的表現”這種話題，但有時候聊到的東西涉及到自己，他也不至於刻意回避——不然就太明顯了好嗎，孫翔還不想這麽快被扒馬甲呢。
結果……
“唔，這場孫翔打得很不錯。”
“輪回挺適合他的，他現在打得越來越好了。”
這是葉修新給出的評價。
直接把孫翔從水下炸上了天。
孫翔：？？！！！！
這是真的？？
他盯著手機屏幕，腦海裏閃過諸如“咦我手機是不是壞了”“我昨天沒休息好嗎是眼花了嗎”的想法，但過去了好幾分鐘，那兩行字也沒有任何變化。
“？？？”。
大概是見孫翔太久沒反應，葉修發過來一排問號。
這徹底打消了孫翔的疑慮——這不是幻覺也不是哪裏出錯了這就是真的！
但是……
孫翔有點矛盾了。
他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問出自己的疑惑。
“你說真的？上次你不是還說孫翔打得不好嗎？”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一直都有關註孫翔？”
打出第一句問話後，孫翔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葉修剛剛用到了“越來越”？這難道是在說，他並沒有真的覺得自己……呃，嗯；反而一直比較關註自己？
這種猜想讓孫翔差點沒能捧住自己的手機。
“上次？你是說爆出孫翔轉會新聞的那次？”
“……我當時的意思是，孫翔要是不改的話在榮耀上走不遠，但我沒覺得他就徹底完蛋了——你看他現在不是很好？”
“是啊，有關註。”
葉修給出了自己的解釋。
花費了半天一字一句地咀嚼完並不長的解釋並且充分理解了它的意思後，暈頭轉向的孫翔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用小號狂轟濫炸葉修，而是抖著手開電腦上自己的大號。
“葉修！看了我的比賽沒現在可以和我PK了吧？！”
他沖著“君莫笑”約戰。
因為上一次他用大號找葉修時，對方難得答應下來了卻在競技場上躺屍任孫翔毆打，打完後面對氣得咬牙的孫翔，葉修就扔了句毫無誠意的“抱歉剛才有點事，等下次你贏了比賽再和你打？”。
那個“下次”一拖就是一個多月，直到今天。
現在我可不只是贏了比賽了，看你還不和我好好打一場？
孫翔死死盯著電腦，緊張興奮與無措，全宣洩在那句話裏。
“忙，有空的。”
可他等到了這句話。
孫翔：……
有空和我聊天沒空和我PK？！！！
葉修你可以啊！
孫翔戳著手機開著電腦覺得自己要被氣得沒法思考了。
不過……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掛著小號的手機屏幕上，葉修之前兩句可以與誇獎等同的話。
葉修淡然到有些冷漠的回覆，叫孫翔之前完全被燃燒殆盡的理智回籠了一絲絲，於是他也終於能從那種“我是誰這是哪”的狀態裏抽離，轉而完整地感受到短時間內情緒激烈轉變的眩暈。
從狂喜到部分冷靜，再到憤怒不安，直到最後的釋然與驚詫。
全因葉修而起，因葉修而滅。
後知後覺的發現當初讓自己一直難受到現在的話語，其實只是自己理解錯了的孫翔，一時又想哭，又想笑。
那纏著他許久許久，如巨石般壓在心頭的不快，終於消散了大部分。
“這樣啊，我當時好像理解錯了。”
孫翔用小號回覆葉修。
他沒管大號。
因為……
就算大號上葉修的話放在之前任意一天都能讓孫翔立刻肝火上升開啟攻擊模式，但那都不是今天，不是現在。
此時此刻，孫翔壓根生氣不起來。
除了笑，還是笑。
他看著小號上葉修回過來的表情，不自覺地開始想象此刻坐在電腦前的葉修會是怎樣的姿態，臉上的表情又會是如何。
啊，葉修。
其實，這個名字真的很好聽。
孫翔笑出了聲，那聲音卻驚醒了他自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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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幹嘛？？
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所有反應都非常幼齡化孫翔覺得，幸虧這是在宿舍不管怎麽犯傻都沒人知道啊……
等等，我會這麽反常，難道真是因為崇拜他？
之前一直縈繞著孫翔的疑惑，再度出現。
孫翔抱頭。
“我是他男朋友——會在一起□□做的事情的那種男朋友。”
冷不丁的，江波濤白天和他談話的聲音被孫翔記起。
“但是我覺得很像啊……”
孫翔也記得，那是在江波濤說出他和周澤楷的關系前，自己說過的話。
所以，是真的不一樣嗎？
孫翔回憶著之前的相處。
葉修的臉，葉修的笑，葉修的斥責，葉修隔著屏幕的安撫與調笑……
他猛然跳起，用“我要去寫作業了作業還沒寫完”的借口登出小號。
像閃電突兀劃過天空閃耀世界、如驚雷猛然綻放震驚人間。
孫翔懂了。
沒有什麽不一樣。
只是自己反應太慢，渾渾噩噩想錯了。
他沒註意大號，激動之下拔了筆記本電腦的電源線——順帶說一句他宿舍裏筆記本沒插電池來著。
“是喜歡啊……”
孫翔喃喃。
而後——
“我就說我不會崇拜葉修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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